第十一章 悲傷的圓舞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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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吃吧，我吃飽了。”葵只吃了幾口，就放下筷子站了起來。
“誒？小葵吃的好少哦！”美奈子抽了張紙巾遞給葵擦嘴巴。
葵接過紙巾，微笑著說，“謝謝。”然後就坐到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了。
雖然打開了電視，可葵根本就沒看進去，耳朵的註意力一直集中在身後的餐桌上。
“佐野學長，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麽事啊，走的那麽急？”美奈子細聲問著，聲音甜美又可愛。
昨晚聽到美奈子說葵身體不舒服，佐野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，想著葵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，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
佐野苦笑著說，“昨天突然有急事，不好意思，等下我送你回家作為補償。”
“哈～學長有喝過轉角那家店的冰茶嗎？”美奈子笑著轉了轉可愛的大眼睛。
“沒有喝過。”佐野瞟了一眼沙發上的葵，葵背對著大家正在看電視，感覺餐廳這邊發生什麽事，他都不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那學長你等下送我回家的時候，我請你喝冰茶吧！”美奈子眼睛亮亮的，很開心的說著。
“我請你喝吧，算是昨天丟下你沒管的賠罪禮。”佐野無所謂的說著。
那家冰茶店的特色是，杯子超大，每一杯的量都足夠兩個人喝。葵每次經過都能從櫥窗裏看見，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桌子前，兩人共喝一杯冰茶的情景。你們等下要一起去喝那家的冰茶嗎？葵心裏想象著，畫面應該很好看吧。。好吧。。我才是多餘的那個人。。
大家都吃完了，葵站起來走到餐廳，開始收拾桌子。
什麽都沒說，葵把盤子摞到一起，然後拿進廚房。拿抹布出來把桌子擦幹凈後，葵就回到廚房，打開水龍頭，開始洗碗。
“小葵，辛苦你啦，我走咯！”美奈子和葵打招呼。
葵手上有水，攤開手走到客廳，微笑著和美奈子告別，“註意安全，明天見。”
美奈子走到玄關穿鞋子，佐野對她說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葵的態度實在讓他抓狂，佐野走進廚房，小聲的吼著，“葵，你的神經是有多大條！你看不出來美奈子喜歡我嗎？”
“看得出來啊。”葵看著佐野溫柔的笑了，心想著能有個人幫我照顧你，也挺好的，“沒關系，你試試吧，說不定也能喜歡上她的。美奈子又聰明，又可愛，啊，好疼！”
“松井葵，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？”佐野沒等葵說完，就緊緊掐住了葵的肩膀，狠狠的說著，“好啊，我會努力去愛上美奈子的，你放心！”
說完佐野就堵著氣轉身離開了，葵楞在原地屏住了呼吸，張著嘴巴，雙眼神情木訥。
砰的關門聲告訴著葵，佐野和美奈子已經一起離開了。
啪嗒，啪嗒，眼淚終於滴到地上。
心裏好疼。。佐野說會努力愛上美奈子，還叫我放心。。葵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剛剛佐野對他說的話，明明是自己想好了要佐野離開，可心裏還是疼的難受。
太陽走進廚房時，就看見葵默默哭著洗盤子。
“你還好嗎？”太陽抱著手臂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葵。
“還好吧。”葵吸吸鼻子，沖完最後一個盤子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葵說著，低著頭走向自己的房間。
是因為水太熱了，所以感覺有些缺氧麽？葵趕緊洗完澡，走出淋浴間。
坐到書桌前，翻開速寫本，葵動起筆來。。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戀次，如果我的心是石頭做的，那為什麽會這麽痛？
《圓舞曲》本應該輕快悠揚，不應該這樣的悲傷。
最後的時間裏，可不可以允許我放肆一把？我不想當哭泣的向日葵。。
不快樂。。一點也不快樂。。哪怕知道你不會為我難過，哪怕知道你能好好生活，可我還是不快樂。。永遠不說喜歡你，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難過。你也不會難過，我也不會難過。
我是個貪心的人吧？我的時間不多了，我是應該占有，還是應該放手。。老天爺，請給我答案。。
我是個自私的人，這是我必須得到的懲罰。。
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
對不起戀次。。
我嫉妒美奈子，嫉妒所有擁有健康的人。
給你我的全部，希望你不要愛上別人。
我其實是個自私鬼，不想你愛上除我外的任何人！
──葵 / 19歲的深秋──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關上速寫本，葵特別想彈一彈輕快的《圓舞曲》。
走到客廳，打開琴蓋，葵開始彈起來。
肖邦的《圓舞曲第五號》，從兩指飛快的交替開始，輕快的音符躍過指尖。超快的節奏，翻飛的手指，彈奏時就像葵的心情一樣覆雜。
華麗的技巧，這就是一直追求的高難度彈奏啊，感覺自己的琴技似乎又上升了不少，可是為什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我最愛的應該就是鋼琴，什麽時候最愛的不是某一件事，而變成了某一個人。。？
作者寫這曲子的時候，一定不會像現在自己的心情一樣糟糕，那麽作者本人，應該不會希望，彈奏者懷著悲傷的心情，來褻瀆這優美的旋律吧。
十一月的最後一天，把我的感情裝進盒子裏，上鎖，永遠不要再打開。。
越彈越快，心越疼。。超速彈奏，葵在挑戰自己手指的極限。。
戀次。。戀次。。如果失去你，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。。葵張大了嘴巴，卻還是呼吸不上來，胸悶著發疼。心臟越來越響，越跳越慢，明明手指翻飛，卻耳鳴聽不見琴聲。
葵屏住呼吸也想再多彈幾個音符，可是思維斷了篇，眼前一片白。
琴聲驟停，緊接而來的，是‘匡──’的一聲砸擊琴鍵的混音。
“汪汪汪！”呼啦叫著，飛快的跑了過來。
太陽從沙發上回過頭來，就看到葵整個人趴倒在了鋼琴上。
“葵！！”太陽猛的站起來，沖到鋼琴旁，伸手一碰葵，葵就直接載倒在了地上。
葵面無血色，太陽使勁拍了拍他的臉。
“葵。。”太陽不敢相信，葵居然沒有了呼吸。
怎麽辦？太陽第一時間，趕緊打了急救電話，醫務人員承諾會盡快趕到現場。
太陽趕緊又打給佐野，響了兩聲，佐野接通了電話。
“佐野，葵，葵他，沒有呼吸！”太陽嚇傻了，語句淩亂的說著，“我打了電話，急救電話！快點，你快點回來！”
佐野一怔，手機滑落在地。此時佐野的心臟，仿佛也和葵一樣，停止了跳動。
猛的回過神來撿起手機，佐野邊加速奔跑，邊對著手機大聲喊著，“快給他做心肺覆蘇！快！！”
太陽按了免提鍵，然後把手機放到葵的旁邊，“我把他放平了，正在給他做心肺覆蘇。”
太陽喘著氣，邊按壓葵的胸腔邊和佐野通話。
“我在回來的路上，馬上就能到家了，你趕緊給他做人工呼吸，不行的話，就用力捶打他的胸腔！”佐野大聲喊著，瘋了似的奔跑。葵。。葵。。我再也不離開你了，葵！！
太陽很慌，事情來得太突然，他來不及思考。佐野叫他做什麽，他就拼了命的照做就對了！用力的捶打葵的胸腔，持續了兩分鐘，葵終於吐出一口氣，然後微微張開口，開始慢慢的呼吸起來。
是恢覆呼吸了嗎？太陽俯下身子，把耳朵貼近葵的嘴唇。很弱很弱的呼吸，不太均勻，但至少葵是真的在呼吸，太陽松了一口氣。
佐野猛的推門進來，跑進客廳，鞋子都沒換，就直接跪倒在葵的身邊，“怎麽樣？”
佐野把手撫在葵的胸前，感受到微微的起伏。太陽癱軟的坐在地上，就像上次葵心臟猝停時的佐野一樣。
嘀——嘟——嘀——嘟——
救護車停在了門口，門沒有關，醫務人員直接快速走了進來。
“病人在哪兒？”
“這裏！”太陽朝他們招手，“我剛剛做了急救措施，他雖然恢覆了呼吸，但是還在昏迷。”
急救人員跪坐到葵的身旁，幫葵量了血壓，做了胸肺檢查，“他現在心跳脈搏都很弱，先去醫院看看，做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葵被擔架擡著出了門，醫務人員拉開救護車的後門，把葵送了進去，“一個人隨車走，一個人幫病人清點隨身物品牙刷毛巾什麽的，然後送到醫院來。”
佐野看著太陽說，“你先去，我清點葵的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，馬上就過來。”
“嗯，一會兒電話聯系。”太陽應著，上了救護車。
佐野走進葵的房間，快速的拉開抽屜，拿出一套睡衣睡褲，然後走到裏面浴室面盆處，拿了葵的牙刷和毛巾。
經過書桌，葵的桌子上合著速寫本。
佐野停下了腳步，站在書桌前。
上次誤看了葵的日志，葵紅著臉說，“不要隨便動別人的東西。”
想著葵的臉，佐野翻開了速寫本。
——《葵 / 19歲的深秋》——
“笨蛋。”
佐野看完了葵在病發前最後一篇日志，身體微微顫抖，眼睛發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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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？小葵吃的好少哦！”美奈子抽了張紙巾遞給葵擦嘴巴。
葵接過紙巾，微笑著說，“謝謝。”然後就坐到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了。
雖然打開了電視，可葵根本就沒看進去，耳朵的註意力一直集中在身後的餐桌上。
“佐野學長，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麽事啊，走的那麽急？”美奈子細聲問著，聲音甜美又可愛。
昨晚聽到美奈子說葵身體不舒服，佐野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，想著葵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，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
佐野苦笑著說，“昨天突然有急事，不好意思，等下我送你回家作為補償。”
“哈～學長有喝過轉角那家店的冰茶嗎？”美奈子笑著轉了轉可愛的大眼睛。
“沒有喝過。”佐野瞟了一眼沙發上的葵，葵背對著大家正在看電視，感覺餐廳這邊發生什麽事，他都不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那學長你等下送我回家的時候，我請你喝冰茶吧！”美奈子眼睛亮亮的，很開心的說著。
“我請你喝吧，算是昨天丟下你沒管的賠罪禮。”佐野無所謂的說著。
那家冰茶店的特色是，杯子超大，每一杯的量都足夠兩個人喝。葵每次經過都能從櫥窗裏看見，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桌子前，兩人共喝一杯冰茶的情景。你們等下要一起去喝那家的冰茶嗎？葵心裏想象著，畫面應該很好看吧。。好吧。。我才是多餘的那個人。。
大家都吃完了，葵站起來走到餐廳，開始收拾桌子。
什麽都沒說，葵把盤子摞到一起，然後拿進廚房。拿抹布出來把桌子擦幹凈後，葵就回到廚房，打開水龍頭，開始洗碗。
“小葵，辛苦你啦，我走咯！”美奈子和葵打招呼。
葵手上有水，攤開手走到客廳，微笑著和美奈子告別，“註意安全，明天見。”
美奈子走到玄關穿鞋子，佐野對她說，“等我一下。”
葵的態度實在讓他抓狂，佐野走進廚房，小聲的吼著，“葵，你的神經是有多大條！你看不出來美奈子喜歡我嗎？”
“看得出來啊。”葵看著佐野溫柔的笑了，心想著能有個人幫我照顧你，也挺好的，“沒關系，你試試吧，說不定也能喜歡上她的。美奈子又聰明，又可愛，啊，好疼！”
“松井葵，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？”佐野沒等葵說完，就緊緊掐住了葵的肩膀，狠狠的說著，“好啊，我會努力去愛上美奈子的，你放心！”
說完佐野就堵著氣轉身離開了，葵楞在原地屏住了呼吸，張著嘴巴，雙眼神情木訥。
砰的關門聲告訴著葵，佐野和美奈子已經一起離開了。
啪嗒，啪嗒，眼淚終於滴到地上。
心裏好疼。。佐野說會努力愛上美奈子，還叫我放心。。葵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剛剛佐野對他說的話，明明是自己想好了要佐野離開，可心裏還是疼的難受。
太陽走進廚房時，就看見葵默默哭著洗盤子。
“你還好嗎？”太陽抱著手臂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葵。
“還好吧。”葵吸吸鼻子，沖完最後一個盤子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葵說著，低著頭走向自己的房間。
是因為水太熱了，所以感覺有些缺氧麽？葵趕緊洗完澡，走出淋浴間。
坐到書桌前，翻開速寫本，葵動起筆來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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戀次，如果我的心是石頭做的，那為什麽會這麽痛？
《圓舞曲》本應該輕快悠揚，不應該這樣的悲傷。
最後的時間裏，可不可以允許我放肆一把？我不想當哭泣的向日葵。。
不快樂。。一點也不快樂。。哪怕知道你不會為我難過，哪怕知道你能好好生活，可我還是不快樂。。永遠不說喜歡你，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難過。你也不會難過，我也不會難過。
我是個貪心的人吧？我的時間不多了，我是應該占有，還是應該放手。。老天爺，請給我答案。。
我是個自私的人，這是我必須得到的懲罰。。
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戀次。。
對不起戀次。。
我嫉妒美奈子，嫉妒所有擁有健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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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實是個自私鬼，不想你愛上除我外的任何人！
──葵 / 19歲的深秋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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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客廳，打開琴蓋，葵開始彈起來。
肖邦的《圓舞曲第五號》，從兩指飛快的交替開始，輕快的音符躍過指尖。超快的節奏，翻飛的手指，彈奏時就像葵的心情一樣覆雜。
華麗的技巧，這就是一直追求的高難度彈奏啊，感覺自己的琴技似乎又上升了不少，可是為什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我最愛的應該就是鋼琴，什麽時候最愛的不是某一件事，而變成了某一個人。。？
作者寫這曲子的時候，一定不會像現在自己的心情一樣糟糕，那麽作者本人，應該不會希望，彈奏者懷著悲傷的心情，來褻瀆這優美的旋律吧。
十一月的最後一天，把我的感情裝進盒子裏，上鎖，永遠不要再打開。。
越彈越快，心越疼。。超速彈奏，葵在挑戰自己手指的極限。。
戀次。。戀次。。如果失去你，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。。葵張大了嘴巴，卻還是呼吸不上來，胸悶著發疼。心臟越來越響，越跳越慢，明明手指翻飛，卻耳鳴聽不見琴聲。
葵屏住呼吸也想再多彈幾個音符，可是思維斷了篇，眼前一片白。
琴聲驟停，緊接而來的，是‘匡──’的一聲砸擊琴鍵的混音。
“汪汪汪！”呼啦叫著，飛快的跑了過來。
太陽從沙發上回過頭來，就看到葵整個人趴倒在了鋼琴上。
“葵！！”太陽猛的站起來，沖到鋼琴旁，伸手一碰葵，葵就直接載倒在了地上。
葵面無血色，太陽使勁拍了拍他的臉。
“葵。。”太陽不敢相信，葵居然沒有了呼吸。
怎麽辦？太陽第一時間，趕緊打了急救電話，醫務人員承諾會盡快趕到現場。
太陽趕緊又打給佐野，響了兩聲，佐野接通了電話。
“佐野，葵，葵他，沒有呼吸！”太陽嚇傻了，語句淩亂的說著，“我打了電話，急救電話！快點，你快點回來！”
佐野一怔，手機滑落在地。此時佐野的心臟，仿佛也和葵一樣，停止了跳動。
猛的回過神來撿起手機，佐野邊加速奔跑，邊對著手機大聲喊著，“快給他做心肺覆蘇！快！！”
太陽按了免提鍵，然後把手機放到葵的旁邊，“我把他放平了，正在給他做心肺覆蘇。”
太陽喘著氣，邊按壓葵的胸腔邊和佐野通話。
“我在回來的路上，馬上就能到家了，你趕緊給他做人工呼吸，不行的話，就用力捶打他的胸腔！”佐野大聲喊著，瘋了似的奔跑。葵。。葵。。我再也不離開你了，葵！！
太陽很慌，事情來得太突然，他來不及思考。佐野叫他做什麽，他就拼了命的照做就對了！用力的捶打葵的胸腔，持續了兩分鐘，葵終於吐出一口氣，然後微微張開口，開始慢慢的呼吸起來。
是恢覆呼吸了嗎？太陽俯下身子，把耳朵貼近葵的嘴唇。很弱很弱的呼吸，不太均勻，但至少葵是真的在呼吸，太陽松了一口氣。
佐野猛的推門進來，跑進客廳，鞋子都沒換，就直接跪倒在葵的身邊，“怎麽樣？”
佐野把手撫在葵的胸前，感受到微微的起伏。太陽癱軟的坐在地上，就像上次葵心臟猝停時的佐野一樣。
嘀——嘟——嘀——嘟——
救護車停在了門口，門沒有關，醫務人員直接快速走了進來。
“病人在哪兒？”
“這裏！”太陽朝他們招手，“我剛剛做了急救措施，他雖然恢覆了呼吸，但是還在昏迷。”
急救人員跪坐到葵的身旁，幫葵量了血壓，做了胸肺檢查，“他現在心跳脈搏都很弱，先去醫院看看，做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葵被擔架擡著出了門，醫務人員拉開救護車的後門，把葵送了進去，“一個人隨車走，一個人幫病人清點隨身物品牙刷毛巾什麽的，然後送到醫院來。”
佐野看著太陽說，“你先去，我清點葵的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，馬上就過來。”
“嗯，一會兒電話聯系。”太陽應著，上了救護車。
佐野走進葵的房間，快速的拉開抽屜，拿出一套睡衣睡褲，然後走到裏面浴室面盆處，拿了葵的牙刷和毛巾。
經過書桌，葵的桌子上合著速寫本。
佐野停下了腳步，站在書桌前。
上次誤看了葵的日志，葵紅著臉說，“不要隨便動別人的東西。”
想著葵的臉，佐野翻開了速寫本。
——《葵 / 19歲的深秋》——
“笨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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